Oddities & Bizarrene

The world is a odd and bizarre place.

【CA】The World Ends on Saturday 世界在周六灭亡 0-1

主CA 存在咖啡女同组 剧情向预计5W完结

红白门牌50413645 食用愉快

To the wor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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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在漫长的历史中,大部分人类急切满足的相当一部分欲望只有两种:食欲和性欲。


  这给恶魔们创造了很多便利,使得地上的恶魔们努力的方向都出奇的一致,当然人类作为物种比别的种群更加严重的自毁倾向才算是最大的便利,这一度让众多恶魔们感到了失业的危机——如果他们受损腐烂的大脑能够意识到这一点的话。


  克劳利这六千年的经历就是最好的证明——他基本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无所事事中度过的,无所事事以及和他的天使鬼混。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作为一个恶魔不知道自己族类的办事方法,毕竟克劳利是一个天使沉沦口腹之欲的罪魁祸首,可有些时候——甚至是大多数时候,克劳利是不清楚人类本身的复杂性的,尤其是人类为了辅助繁衍所产生的亲密关系。


  人类和他们微不足道的爱情,是六千年的进食、做爱、祈祷之外一个尤为不和谐的音符,因为从克劳利赖在书店的无数个下午中随手拿起的小说上来看:爱情往往是反人性的。他不明白昔日处处不对付的敌人为何能成为爱人,或者明明可以在一起的两人往往不得善终,伟大的爱情又为何常伴随着死亡。


  克劳利对人类的爱情故事持有不高的兴趣和极强的怀疑,毕竟这看上去就不是一个恶魔应该感兴趣的话题。


  对此亚兹拉斐尔是这么说的:“噢,克劳利你不明白。爱情的美好在于两个灵魂的契合,它是短暂、热烈且悲伤的,所以才令人着迷。”


  而克劳利的态度则是:“胡扯,能一见钟情的爱情都是狗屎,六千年的友谊才是契合。”


  毕竟对恶魔而言,两个人类是否相爱的问题只在一些罕见的场合才对他具有意义——比如这两个人类是地头敌对黑帮老大的直系亲属,而克劳利恰好缺少一些必要的报告材料时(哈!让两个黑帮头子的妈陷入热恋,这实在太恶魔啦!),其他时候人类做了什么跟他没有一点关系,他宁愿将这思考的几分钟留给诱惑天使从温暖惬意的书店里出来吃饭上。


  这也就导致了克劳利在消化自身的这部分特殊情感上,遇到了极度困难。


  所谓的极度困难,指的是在亚兹拉斐尔执意坐上天堂的电梯之后,克劳利转头就冲向了人马座星云,上帝在创造这里的星图的时候或许想给这儿增加一些除了观赏性之外的别的用途,因为这片星云里有超过人类历史上酿酒量总合的酒精,如果这些还不够,它北面的天鹰座中还有一颗被酒精云围绕的恒星,这可爱的地方有超百万亿亿吨的乙醇。克劳利相信这些储备足够他熬过亚兹拉斐尔在天堂的任期。


  但现实是:克劳利只在那里呆了三天就顶着有生以来最痛苦的宿醉回到了地球。


  这当然不会是因为恶魔克劳利不胜酒力,他为自己给出的解释是——自己放不下他的宠物绿植和宝贝车。他想念他的宝贝们想到发疯,他的宾利,他茂盛的盆栽,还有终于又归他所有的工作室公寓。在无声又昏暗的深空,每一个细胞都浸泡在酒气中的克劳利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这些,只有这些……或许还有一点是关于他的天使。


  亚兹拉斐尔坐在宾利的驾驶位上含着糖果,亚兹拉斐尔在以为他看不见的时候偷偷将施了奇迹的水倒进花盆,亚兹拉斐尔坐在他温暖明亮的书店角落喝着甘菊茶——克劳利胀痛的神经令他处处幻视天使浅白又蓬松的发顶。他们之间不乏分离,长久而不衰老的生命从来不会在乎时间的流逝,天使和恶魔之间又从来不缺乏争吵的机会,但是这一次终究是不太一样的。克劳利想到亚兹拉斐尔那双满是不可置信和疑惑的眼睛,他的宿醉愈演愈烈,甚至整个身体都疼痛起来。


  六千年的相处让一刻之内膨胀爆发的爱意显得那么不可忍受,而天使的拒绝比教堂的地板还要滚烫,克劳利终于有所感悟,他想的果然没错,爱情就是一坨狗屎。


  1


  店门口的铃铛一声脆响。


  “给我一杯死亡。”


  玛姬回头看向收银机前半靠着柜台捂着额头的红发男子,和妮娜默契交换了一个眼神。


  “好的。六份意式浓缩,在店里喝。”妮娜利索地转身拿起一个马克杯放在咖啡机一旁,一边往手里的粉碗压咖啡粉,一边自然地开口闲聊。“你们好几天没来了。最近挺忙的吧?”


  克劳利在墨镜后盯了妮娜两秒,他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皱眉的时候铆足劲儿绷紧了疼,余光里戴着乖巧三角巾的金发姑娘玛姬正从柜台后小心翼翼接近,克劳利顿时觉得自己根本不该踏进这里。


  “你猜怎么着,算了,当我没进来。”克劳利撑起身体打算以他的神经能承受的最快速度离开这间咖啡厅,但他显然还不够快,因为没过两秒玛姬就“正好”站在了他和玻璃门之间。


  “克劳利先生,嗯……确定不来一杯咖啡吗?或者一块葡萄干蛋糕?带到书店?呃……或者不带也行……”玛姬比起一个严重宿醉且正在心碎的恶魔明显灵活多了,克劳利慢上半拍的动作没法越过玛姬到达另一头的店门,而听完她第二个问句之后则是定在原地死死盯着玛姬,让她顿时手足无措地开始流冷汗。


  察觉到情况好像比她们想的更严重的妮娜从柜台后走出来,一只手抚着玛姬的后背,对着克劳利关切地问:“出什么事了?玛姬说斐尔先生不在店里,店主换了个脑子不灵光的姑娘。”


  玛姬接着补充道:“她坚持我的铺租没有交上就不能继续开唱片店,但是我问她我要什么时候之前搬走,她说不用搬走,只要我不卖给别人唱片就可以了。是斐尔先生把店交给她的吗?因为我之前没有收到他的消息,这不太像他……”


  妮娜适时阻止了玛姬继续倒豆子一样地倾诉,两个姑娘看着克劳利越来越黑的脸,适时地沉默下来。


  妮娜首先打破他们之间的沉默。


  “他把你甩了对不对?”


  “噢,妮娜!你不能这么说!”玛姬慌忙握住妮娜的另一只手。


  克劳利隔着墨镜狠狠瞪着妮娜,发出的警告伴着蛇一样嘶嘶声,他的头顶隐约有电火花闪现。


  “还想要你的破咖啡店就说话注意点。”


  “……居然是真的?”妮娜和玛姬肉眼可见的惊讶,很显然妮娜只是想稍微试探一下心中的猜想,根本没有抱着证实的目的。


  “我们非常抱歉,克劳利先生。”玛姬紧接着揪住妮娜退开一步,妮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低声朝玛姬耳语一句,绕行到了柜台后方。


  “宿醉之后最好来一大杯姜茶,书店这个时间没有客人,送过去喝吧?”


  玛姬把视线从妮娜转到气场有所缓和的克劳利身上,她小心注意着他眼尾和嘴角绷紧的肌肉。克劳利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暴躁的叹息,算是默认了妮娜的后半句话。


  店内的铃铛再次响起,从门内侧无源头吹起的强风推开了玻璃门。


  玛姬对着柜台后回头张望的妮娜做出了“他走了”的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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